第65章
书迷正在阅读:万人嫌重生后全员火葬场、美强惨反派注定修罗场、社恐宗主签到建宗门、兽世养家记、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兽世养崽建部落、猎户家的小夫郎、恋综小狐,在线撩狼、女装大佬在修仙界、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
??…… ??沈槐之逃命般地一溜烟跑到何记酒铺,迎面正好撞见打算出门的何四箫。 ??“嘿,四哥打算去哪呀?”沈槐之兴高采烈地和何四箫打着招呼。 ??有时候沈槐之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一切都荒谬极了,无论是最终成为卖国贼的宁风眠,还是被迫和这个卖国贼绑成命运共同体的自己。 ??明明宁风眠最开始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现在却说自己是他的人,要保护一辈子? ??更离谱是的,明明自己开局就定好了策略,成功获得宁风眠百分之百的厌恶值然后休弃自己,可最后撕毁和离书的人竟是他自己。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沈槐之感觉似乎就有那么一只看不见摸不着还无法抗拒的手,正在随意玩弄着自己的命运。 ??一切都在发生偏离——虽然看不清楚这种偏离是好是坏,沈槐之现在的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甚至都没办法好好去思考梳理现在的情况和历史上这个时期的事情是否已经开始有了什么差别。 ??但何四箫的酒铺则是他心安的一方天地,最开始是因为何四箫是不属于原身生活中的陌生人,和他无论怎么接触都不会被人发现自己其实早就不是原身的秘密,而且四哥人好话少几乎对自己百依百顺,让自己这位在宁府中和宁风眠斗智斗勇时刻保持战斗状态的斗士终于可以得到片刻喘息,稍微喘口气,享受一下身为一个普通祝朝人的古代生活。 ??四哥可真好啊! ??“打算出门走走,要一起吗?”今天天气不错,何四箫穿了件镶黑色短貂毛的深蓝素锦薄棉袍,没有搭氅衣,黑色素腰带上只挂了一块白玉挂饰,本来就身得肩宽腿长高大挺拔,这样一身素色更显得人风姿挺秀,甚至有一股军人的冷冽味道。 ??“好啊!”沈槐之眼睛一亮,最喜欢逛街了!沈槐之以前听过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要想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逛逛这个城市的菜市场。这句很city walk的宣传语放在一个古代朝代也是十分适用的,去逛逛宣城最热闹的集市,就能知道天境年间的祝朝的首都时兴吃些什么用些什么,什么价位的商品卖得最好就最能反映出这个时代平民百姓的口袋里到底有多少可以花的银两。 ??“我特别喜欢逛集市,可以看到许多不曾看到过的东西。”沈槐之沐浴着深冬难得的太阳眉眼弯弯。 ??“是么。” ??“嗯,集市可以看到百姓们最真实的生活情况。” ??“在摘花楼里看不到吗?” ??沈槐之瞥了何四箫一眼: “四哥现在也开始笑话我啊,摘花楼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只适合用来交换利益或者打探情报。” ??何四箫心中一紧。 ??“哈哈哈哈,”沈槐之以为四哥误会自己在内涵摘花楼的第一次见面,连忙挽起何四箫的胳膊亲亲密密地说道, “但是我四哥不一样啊,我四哥是要去摘花楼做生意的呢!” ??“你这样挽着别的男人,不怕宁将军有意见么?”何四箫虽然没有抽出胳膊,但说出来的话近乎都可以原地变成冰块出来砸人了。 ??“不怕啊,我和宁将军是纯洁的战友关系,不影响我交友的。”沈槐之抱着何四箫的胳膊满脸好奇地东张西望。 ??何四箫任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没有说话,淡冰似的眼眸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 ??纯洁?柔韧的手指,白软的皮肤,滚烫的舌尖,颤抖的睫毛,诱人的喘息,模糊不清的低吟,红成一片的脖颈还有坚硬的触感……纯洁? ??“哎?这是什么?”何四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倏然一空,。 ??那只小狐狸已经冲进了围满孩子的小摊前。 ??站在何四箫的视角看过去,那就是一个本来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的吹儿小摊,突然横空杀进去一个超龄儿童,然后不知道这个超龄儿童说了句什么,摊主和小孩儿们全都开心得起哄了起来,最终以摊主赠送了一个作为结束。 ??“呐,送给你好不好?”沈槐之把一个黄澄澄散发着蜜糖香气的递到何四箫面前, “是个酒葫芦,我特意要求老板做的呢。”仔细看的话,那个酒葫芦的大肚子上还有一个糖丝拉出来的“何”字。 ??“你该不会又给在场的孩子们全都送了吧?”这家伙花起钱来真的是毫不手软啊。 ??“你怎么知道?!”沈槐之一脸惊奇, “快过年了嘛,让孩子们开心一下!”然后把举到何四箫嘴边, “真的不尝尝吗?” ??“你真的不在意如果宁将军看到这一幕的感受吗?” ??“感受什么?”沈槐之见何四箫不吃糖也不再坚持,耸耸肩自顾自吃了起来, “宁府家规又没有说不许请朋友吃糖。” ??“哇,好甜!”沈槐之咬掉了那个酒葫芦的葫芦尖,又把葫芦肚子朝何四箫递过来, “真的不要试试吗?” ??“不要。”何四箫冷着脸拒绝得十分干脆。 ??“哦……”沈槐之讨了个没趣,老老实实自己吃了起来,晶亮的蜜糖碎屑粘在他的嘴角,在桃红的唇角和白皙的脸颊上闪着光。 ??何四箫眯了眯眼睛,竟与其他男子同饮同食。 ??“不是要看老百姓最真实的生活吗?”何四箫指了指街角处, “如何?” ??沈槐之手里拿着蜜糖,顺着何四箫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老乞妇抱着一名幼儿正瑟缩在街角,二人均是衣衫褴褛冻得缩成一团,老妇面前的破瓷碗里几乎没有什么铜板,而那怀中孩儿则是一动不动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