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她竟然怀疑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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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昨夜她尚且有几分失落的话,那么今日,那些失落早已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这会儿见皇帝的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可是谁惹到兄长了?” 闻言,皇帝笑着摇了摇头,道:“无事,都是些鸡零狗碎罢了,不值得一提。” 他说着,又朝着赵凰歌招了招手:“今日叫你过来,倒是的确有事儿与你商量。” 皇帝用了商量的词儿,赵凰歌却是猜到了几分。 “可是要我在东皇宫受戒?” 这话一出,皇帝先诧异了一瞬,复又笑道:“国师都与你说了?” 见赵凰歌点头,皇帝复又叹了口气,道:“阿阮,兄长知道此番委屈你了,只是你命数盘上前程未定,朕有些担心。” 他的神情里满是担忧,赵凰歌心头一软:“阿阮知道,兄长放心,我随他念经便是了。” 其实,在昨日赵显垣为她定命格的那一瞬,赵凰歌是有些难过的。 那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日后朝野的评价。可此时面对赵显垣的怜爱,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这是赵显垣待她的疼爱之心,难道她真的能辜负了不成? 只是,她到底还想试一试。 “兄长,阿阮能不能不去东皇宫?” 小姑娘眼里带着可怜巴巴,皇帝眸光温和,话里却是坚定:“阿阮乖,莫要任性。” 他这话,让赵凰歌心头一沉。 萧景辰的地位,果然很高。 哪怕她与对方几乎见面就掐,且还势同水火,可皇帝依旧让她住过去。 这里面,自然是待她的真心,可这真心里,难道就一丝一毫的假都不曾掺进去么? 赵凰歌才想到这儿,就骤然收住了念头。 与此同时,心中又生了愧疚,她竟然怀疑兄长? 念及此,赵凰歌忙的克制住心头的阴暗,又佯装轻松道:“兄长让去,我去便是了。只不过,这次我应当会在东皇宫住一段时日了,兄长不介意我祸害东皇宫就好。” 她谁都可以怀疑,却唯独不可以怀疑赵显垣。 这是将她养大的亲哥哥,更是疼她到骨子里的兄长。 长兄如父,父皇死后,若不是兄长,她如何能这般自在? 赵凰歌压下心里的阴暗想法,神情里满是狡黠。 至少,赵显垣是没看出来,她狡黠之下潜藏着什么。 此刻见赵凰歌满眼都写着要算计人的模样,赵显垣摇了摇头,纵容道:“不可太过胡来。” 这话,便是准了。 闻言,赵凰歌嘿然一笑,道:“兄长放心,阿阮有分寸呢。” 萧景辰这人,向来事事都有目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让自己住在那里。 她心里不大舒坦,又觉得萧景辰没安好心,让她继续住下去自然可以,萧景辰却别想安生! 赵凰歌心里打着小算盘,再看赵显垣眼中的纵容,那一瞬间的怀疑到底是尽数散了。 她说有分寸,那就是有分寸的胡来。 赵显垣哪里看不懂,却并没有戳破,只温和道:“阿阮高兴便好。” 赵凰歌知道此事定下,便也不再多想,陪着赵显垣说了一会儿话,见对方神情里的倦怠,便起身要告退了。 只是走之前,却又顿住脚步,状似无意的问道:“兄长先前不是说,过了生辰有话与我说么,是什么?” 她这话一出,却见赵显垣先拧眉想了一瞬,方才轻笑道:“朕这些时日忙糊涂了,待想起来后,再与你说,可好?” 听得他这话,赵凰歌一时不知是吃惊更多,还是安心更多。 不过心里,到底是暂且松了一口气。 因此她行礼笑道:“那兄长先忙着,有事儿您便着人唤我。” 赵显垣温声应了,她便退了出去。 待得出门口,她并未立刻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这巍峨的宫殿,神情里有些悲喜难辨。 前世里,她生辰的第二日,赵显垣便将她给叫了过来,言明要她自此之后上朝参政。 可因着萧景辰口中的箴言,她参政之路可谓是困难重重,是赵显垣一步步的将她推上去的。 他教授她为君之道,教她如何与朝臣周旋。 是他将她教导成了一个合格的执政者,然后…… 身销魂灭。 今生重来,赵凰歌早因前世种种,而凉透了一颗心。 可是再次面对兄长时,她却心知肚明,哪怕这一颗心凉透了,哪怕她在心里纠结难过,可她依旧愿意再赴汤蹈火一次。 说来悲哀,却是她的命。 身为北越长公主,身为赵家子嗣,她不会推脱责任,只是这一次,她也不会再由着赵杞年胡来便是了。 但她没有想到,赵显垣却没有提及此事。 北越眼下就是一个烂摊子,她不得不扛这个责任。 只要兄长提及,她便会再次接起来。 但兄长,他却迟疑了。 他为何迟疑? 赵凰歌站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开,只是她却不知,自己前脚刚走,王顺后脚便进了房中。 “皇上。” 见他前来,皇帝睁眼问道:“她走了?” 他靠在椅背上,神情里满是倦怠,眼中的郁色浓烈的化不开。 王顺点头应了,轻声道:“老奴瞧着,公主的表情不大好,似乎有些难过。” 闻言,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她一向如此,小孩子心性罢了。” 只是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 先前赵凰歌与他讨论政事的模样犹在眼前,这样的她,当真只是小孩子心性么? 良久,才听得皇帝道:“你去给国师提个醒,就说长公主年幼,让他凡事多担待。” 得了皇帝这话,王顺应声去了,皇帝则是神情未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起身,自多宝阁内取下一个檀木盒子来,将之打开,露出里面的手钏。 若此时赵凰歌在,必然可以认出来,这一串手钏,便是前世她生辰当日,皇兄所赠之物! …… 赵凰歌说要报复萧景辰,并不只是嘴上说说。 她自乾元宫回去之后,先回了一趟栖梧宫,待得再回东皇宫的时候,身后便跟了三辆马车。 那架势,几乎要将整个栖梧宫都给搬过来似的。 萧景辰在房中参禅之时,便听得外面噼里啪啦叮叮咣咣不断的响,饶是他心性坚定,也被这外物所侵扰到了。 等他起身出门时,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了。 院外还站着一个眉眼明艳的少女,正在指挥人:“就栽种在此吧。” 似乎感受到身后有人注视自己,赵凰歌回头,却是笑的张扬:“可是扰到国师了?” 萧景辰深吸几口气,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指着外面这阵仗,问道:“公主这是打算拆了我东皇宫?” 且不说这满地扔着的工具等物,单说地上已然被挖了个两个半人高的坑,再看赵凰歌的笑,萧景辰都觉得刺眼至极。 偏生这少女半分都没感觉到对方的嫌弃,闻言还格外好心的给他解释:“此番要多在东皇宫叨扰国师几日,所以本宫想着,便将这里重新布置一番。国师不会介意吧?” 闻言,萧景辰抿了抿唇,沉声问道:“贫僧记得,公主院中已经被布置过了。” 他强压着,才没说出来“祸害”两个字。 可赵凰歌却对他克制的怒意半分不察,笑吟吟的回道:“所以才来布置国师这里啊,毕竟,本宫之后日日要来这里参禅打坐呢。” 眼前姑娘笑的张牙舞爪,萧景辰突然觉得,他想要犯戒了。 不恶口不杀生! 不恶口不杀生…… 不恶口不杀生。 他一连在心中念了三遍,方才克制住了心中的恶意,只是眉眼中依旧冷冽:“公主自便。”